罗振宇:互联网就是让大家越来越尿不到一个壶里‏

释放双眼,带上耳机,听听看~!

目前大家都有互联网思维焦虑症,连马化腾都有,他不敢离开中国去硅谷考察,怕离开几个月公司都没有了,Facebook非常想进中国市场,因为美国的年青人现在已经不用它了,中国是他最后的救命市场;风头一过,人人自危,刚刚给自己的成功写本书,或者刚上好市,公司就快完了。

以前的脸盟、秘密,红了一周就没有人提了;这就是大家为什么有这些焦虑?因为变化太快了,但大多仍然考虑的是怎么在网上卖东西,今天我谈的主要是这轮转型的本质是什么,底层逻辑是什么。不能保证对,因为我们也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但我保证今天告诉大家的都是掏心掏肺。

首先让我们重新理解一下人类历史,人类社会的发展,有两个线索,一个是“人的延伸”,一个是“跨界协作”;麦克·卢汉认为,科技的发展有清晰的规律,就是对人不断的延伸替代。比如轮子和火箭,就是对人类腿的延伸。洗衣机和榨汁机,就是对人类手的延伸;电话就是对人耳朵的延伸,电视就是对人眼睛的延伸,科技的发展规律就是这样。

所谓“跨界协作”,人和近亲猩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协作。协作产生了分工。协作不是猩猩们你给我挠挠痒痒,我给你梳梳毛发,这叫互相帮助;“协作”是我给你打只兔子,你帮我缝件衣服。协作产生了分工,分工就带来了估值,带来了博弈,我打几只兔子,能换你给我缝几件衣服呢?除了人与人之间的协作,还有跨种群协作,游牧文明是人和马、牛、狗等动物协作,农耕文明是人和小麦、稻子等植物协作。到了工业文明,我们通过蒸汽机与死去的植物化石(煤炭)进行协作,通过内燃机与死去的动物化石(石油)进行协作;罗辑思维有期节目叫《改变世界的箱子》,说因为集装箱降低了95%的运输成本,使得全世界协作的成本大大降低了,现在路上跑的集装箱里装的大多是半成品,集装箱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大工厂,它改变了世界的协作方式,因此它就改变了世界。

互联网不是新的技术,但他能让人进一步延伸,协作方式也会发生巨大改变,即使最乐观的人也可能低估了互联网所能带来的改变。就像一百多年前电话刚发明不久的时候,一个美国市长就乐观地说,未来每个美国城市都会有一部电话,现在呢?据预测Iphone8将是最后一代手机,人类电话将消失,因为随着智能穿戴设备的普及,未来人的周边都是信息传递工具,就不需要有形的电话了。

曾经有个聋子看人放炮仗,说怎么好好地一个花纸卷,说散就散了呢?因为聋子的感官世界缺少了一个维度,因此他没有办法理解爆竹如何被引爆。如果你没有办法理解互联网将如何改变世界,你就仍然认为互联网思维就是在微信、微博、京东、淘宝、唯品会上卖东西;所有的行为就跟聋子看放炮仗是一样的。

互联网带来的是人类连接方式的改变

人就是群居动物,惩罚一个人最严厉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和任何人见面。工业文明以来,我们每一代人创造的财富,都是以往所有时代创造的财富综合的数倍,我们这代中国人,生下来就像拿到了一张主题乐园一生游的门票,如果你讨厌动荡和刺激,那你生在当代中国就是悲哀。因为我们接下来,每隔几年就会有一次绝大的动荡。

工业社会的三大逻辑,就是通过“组织化”协作产生效能,“产品化”规模产生效能,“中心化”传播产生效能。

“组织化”协作产生效能。农耕文明是没有大规模组织协作的,大家自己耕田自己织布,通过村镇宗祠连接在一起。古代战争,常常是几千人的战场,一方一触即溃,很多斩首和伤亡,都是通过追击中的屠杀获得的。直到近代化战争,才出现一方正面伤亡70%仍不崩溃的现象,这就是组织化带来的变化。工业社会以后,就有了上班这件事。从国家领导人到一般蓝领工人,都要上班,上班就意味着组织化,意味着高度的分工协作,从此人类的财富开始喷发,当年改革开放的时候有一句话,”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其实这句话就不科学,鸡叫是天亮的原因么?是因为天亮鸡才叫;科学技术是分工协作之后的结果,而非原因。

人与人、人与物、人与信息之间通过什么关系连接,如何协作,决定了一个社会的基本样态是什么。基本样态发生变化,其他也会发生变化。指挥协作、创造协作样式的人创造了财富,因此企业家应该获得奖励。

互联网对公司组织的冲击,是在组织体系内部。大家逐渐发现90后员工不太好管了,KPI、打卡上班逐渐成为笑话。董明珠规定手机不能带进办公室,因为她发现所有员工都在公司发工资的时间用手机上网,看微信,上淘宝,打游戏。但是,没有人用手机的公司有未来么?马克思曾经说过,到了共产主义是没有分工,没有组织的。

他在1846年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说过,“共产主义社会未来是早上打鱼,中午狩猎,晚上讨论哲学。”人是没有分工的,到了共产主义,小到婚姻关系,大到国家,所有的组织形态都将解体消失。按照共产主义学说,工人是没有国家概念的,绝对不会出现抵制日货的现象。

马克思口中的共产主义,在今天已经逐步实现

我们身边混得越好的人物,越说不清自己是干什么的。乱拳打死老师傅,每个行业原来历尽艰辛爬到金字塔尖的精英,现在都面临被外行颠覆的可能。现在各行各业的老二、老三很难受,因为他们发现自己一直在追赶、在学习的行业老大也很难受,追上他又怎么样呢?他们都在问自己一个全中国保安最爱问的三个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雕爷牛腩,黄太吉煎饼,这些在餐饮行业掀起轩然大波的人,都不是原来行业内的人。未来是属于外行的。

我们现在一天都在手机里活着,以秒为单位切换着我们的身份,像在开着无穷无尽的会。我们在这个群里潜水,在那个群里活跃,这在个群里主导,在那个群里打酱油。工业时代强加给大家的确定身份没有了。我们的身体被手机剁的跟肉末一样。我们不看书了,我们甚至长点的文章都看不进了。现在能够在手机上传播的文学作品只剩下了黄段子,因为它短,因为它刺激。

开会的时候,70后坐在领导边上,80后离领导远一点,90后则因为领导不坐在他边上会生气;90后甚至都不认可90后这一概念,他们认为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60、70后员工因为成长的时代,有很大的奴性,对未来充满恐惧,但90后员工,兜里只剩下200块钱都敢辞职。当用钱搞不定人的时候,老板基本就没有招了。公司能干的人纷纷出走,因为市场会给他各种各样的奖励,腾讯如果不能用足够的股份拉住张小龙,让他觉得出去创业也不过如此,也是留不住这样的精英的。互联网会让未来组织解体的速度会进一步加快。

“产品化”规模产生效能:产品化就是物化,把人类丰富的情感、物质需求,变成单一的物,在拼命大规模复制。物质时代表达情感的方式很苍白,不通过物的形式,情感很难表达。比如给老婆买个包,买个钻戒。产品化的逻辑是,假设消费者全部是理性的,他们需要东西越来越好,价格越来越便宜,但工业时代的逻辑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现在已经进入了丰裕社会,产品同质化,丰富化,人类只剩下一个器官无法得到满足,就是自己的大脑。消费者越来越在意产品能给她带来的体验感,能否“嘚瑟”,我的合伙人吴声老师换了一台iphone6,吴声老师真的需要一台iphone6么?他就是为了气我,他也达到了目的,我就很羡慕。

“中心化”传播产生效能。我们的世界,正在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赵本山和史玉柱的退休,宣告了一个“中心化”传播时代的结束。赵本山的退休,意味着未来不会再出现上至国家领导下到平民百姓都认识的明星了。史玉柱的退休,意味着像脑白金这样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品牌也不会再有。大众媒体目前的日子很难受,前不久一个著名的财经杂志,没有广告投放,经营上有压力,主编向一个企业家朋友求助,对方很爽快的说给你三十万,主编说你要什么回报?对方说不要什么回报;那我们给你做个广告吧?不用不用。你一做广告,别人知道了,也会来问我要。这三十万是什么?分手费吖。给你钱一点回报都不要,你下次还好意思再问人家要钱么?中心化的媒体传播效果越来越小,连得罪你企业都不怕了。CCTV目前的广告客户数量并没有减少,算交个保护费吧,但是总的广告投放额度在快速下降,今年比去年同期下降了30-40%,这就叫崩溃啊。

虽然中心化的结构不存在了,但媒体人仍在努力,他们提出了“内容为王”,这也是一句鬼话。做好内容就行了?货好就行了?我很佩服和喜爱《南方周末》,很早之前就付费下载了《南方周末》的电子版,但恕我直言,我一次都没有看。你的内容好,我也很钦佩,但我就是没有时间看。我只看我信任的人,我喜欢的人,在网上转发的文章。

互联网并没有让天下大同,反而让不同的群体之间越来越隔膜了

大家越来越尿不到一个壶里。网上的辩论,只是情绪的释放,大家都觉得自己的智商优越,觉得对方是个SB。中国建立民主社会的机会,可能永久丧失了。因为在原始社会,大家达成共识的方式,就是打架,你打不过我,你就听我的。后来发现,打架就是拼谁人多,那么大家之前就先数人头,谁人多听谁的,这就是民主的来源。

现在互联网已经让中国社会,从一个大群体,分裂成了无数个小群体,在你这个群体里已经闹翻天的事情,在群体外根本没人知道。如果不是三胖派了三个人去韩国,我们根本不知道仁川在开亚运会。想想1990年的北京亚运会吧,我们全国人民都知道,连当时是个初中生的我都捐了钱。大家知道鹿晗么?很多00后的粉丝说,杀我爹娘可以,但不能杀他。你知道他是谁么?

企业家很多推测他人的能力,就是“推己及人”,上半夜想想自己,下半夜想想别人。只有推己及人,我们才能改进产品。但现在这个社群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年轻人根本就懒得跟你说。他根本就不愿让你懂。海贼王谁看过?没玩过魔兽世界,没玩过刀塔传奇,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互联网正在把人群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以往全套的传播方法论正在崩塌。

未来的社会,将是自由连接(从组织化协作变成自由协作)、丰富连接(从产品化商业到体验化商业)、聚合连接(从中心化传播到碎片化传播)。我接下来将介绍穿越互联网给大家造成的困局三种思维方式,不能保证对,因为我们也是脚踩西瓜皮,看好下一步往前拱,走到哪里算哪里。

第一种思维是“人格思维”,“河”与“山”。

我们要从物化的、外在的东西,重新变回人的层面进行思维。前段时间我们在罗辑思维的网店里卖柳桃,我们一天卖了一万箱,天猫一周卖了八百多箱。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异?因为我们在微信中用了柳传志先生的语音,他在语音中点名求教,问几个网络大咖如何卖好柳桃。

人格的力量是巨大的。去年雕爷牛腩和黄太吉煎饼在网上非常火,有人去吃了觉得味道一般,说他们这么火就是会炒作,“产品好真重要”,世界真的是这样么?事实的真相是,这个世界今后只有像雕爷牛腩黄太吉那么玩才有效。罗永浩做锤子手机,大家都在看笑话,说他产能上不去,质量有问题。这重要么?罗永浩做不成又怎么样?他失败又不是第一次了,在新东方做不下去了,做牛博网被停了,接下来做老罗英语,做锤子手机,他这次失败了,可以在网上再发一个他手持大锤面朝大海的图片,或是发一张埋首工作的照片,说这次反动势力扑灭了我们,我们未来再来过!这就可以了。我有一次见到老罗,说你别卖锤子手机了,直接卖锤子得了,1000块一把锤子,反正你的情怀就能卖1000块钱。手机大佬忌惮锤子手机,不是担心锤子手机T1本身能够抢走多少客户,而是担心一些供应商围绕在罗永浩周边,完成锤子手机的快速迭代,将来抢走苹果看不上,又看不上小米的一批客户。

黄太吉煎饼不好吃重要么?它可能会失败,但老板赫畅成功了,他又弄了大黄蜂火锅,拍的电影准备上映了,用工业思维看赫畅的人很可怜。赫畅曾经说过,煎饼不好吃才有人注意,我做一个好吃的火锅又有谁知道呢?未来我的煎饼免费好了,只要我的店里有流量有人排队,就会有人来为他们买单。罗辑思维前段时间做月饼,是因为月饼作为食品监管非常严,我不担心卫生安全。这种商品又非常low,我做月饼大家才会关注。

互联网让大家脚下的大地总体变形,组织要想在这种环境下进步,需要“强制拆迁,异地重建”,可能形态不会发生变化,但是每块砖都不同了。不是团队换个思路,换个打法就能成功的。我一直强调U盘化生存,“自带信息,不带系统,随时插拔,自由协作”,这样个人和组织才能自由协作。我在CCTV的时候,每个栏目组都养着配音演员,写好串词后让人家念出来,再配到节目中去,现在把串词文案电子邮件给人家,人家录好mp3直接发过来就行了,现在最好的播音员都住在美国加州了。

工业社会把原来黏糊糊湿哒哒的社会搞干了,万物有灵,现在要给产品赋予灵的面孔。罗辑思维推出了厨娘李倩,私房菜60秒钟席位一抢而光。接下来还会推出一米八五的大帅哥CEO做的私房菜。工业社会用物来连接大家,互联网社会要用人来连接大家。未来大家可以用自己的人格、自己的禀赋,为自己创造价值。

工业社会的标准品,获得溢价是因为信息不对称,客户怕麻烦。比如一家国美里面的洗衣机,比几公里以外的苏宁同款贵了5块钱,客户不会在花时间到另外一家买的,这就是“地段”带来的价值。但是在互联网上,客户转换的成本是极低的。当当网为何又发布了新的logo和发展方向?因为互联网上的产品是没有溢价的。我买书就在豆瓣上买,上面清楚地表明了这本书在什么地方最便宜,我不会因为忠于当当网刻意去买的。

BV包是一个人从头到尾手工做出来的,没有分工,反工业化,反而可以卖得贵。工业时代的反面是小而美,李宇春粉丝希望她的演唱会门票一定比张靓颖的贵,苹果手机的粉丝希望iphone是手机里面最贵的。未来成功的“小而美”,连接的界面是人,连接的方式也是人。锤子手机是罗永浩,他把人露了出来,卖SOHO的潘石屹也是把自己的脸露出来了。他用自己的人格担保房子,用承担无限责任的人带来的价值,当然比有限责任的公司大。

工业时代你的客户不爱你,你倒闭了跟他没有关系。互联网时代,生意得有交情才行。淘宝上有家店叫“南食召”,生产手工面,因为洪水淹了仓库,导致货发不出来给客户,工业时代你赔我没二话,但因为有了交情,很多客户主动给南食召打钱挺它,希望今后能一直吃到这家店的手工面。

工业时代是你要讨好所有人,互联网时代,你可以看到罗永浩、赫畅在网上非常粗鲁的骂人,因为他们不自觉或者自觉地知道,只有让一部分人恨他,才能导致另外一部分人爱他。黄太吉的赫畅曾经说过,“对那些SB妥协,就是对支持我的人忘恩负义”,互联网时代,要用人的方式形成自己的族群,只要有人爱你,你就会有成就。人将成为未来商业的渠道,比如我就只看我信任的人读的书,去我信任的人推荐的餐馆,买我信任的人推荐的车子,人人都可以开微店,人人都可以是“坐台小姐”,都要拉皮化妆,为的就是姿势好看一点儿。连接成本有人为你支付。

工业时代人的价值一定是要经过大河,才能汇集流淌的。未来的时代是雪山模式,人的价值就是山顶上的雪,重要的是冬天要攒足雪,春天就一定会有水,水下山的时候可以不拘一格,不一定是要通过河来流淌。什么叫做粉丝经济?什么叫做社群经济?我没有粉丝,我只有朋友,因为所谓的粉丝,一定对偶像有性幻想,我这样的你觉得有么?我就是当年筒子楼里你隔壁住的小学老师,早上在刷牙的时候你听我讲一分钟话,每星期坐下来炒几个菜喝几瓶酒听我侃一个小时大山。粉丝经济是你牛逼我们大家养你,社群经济是大家在一起,他牛逼。

第二种思维是“势能思维”,“塔”与“浪”。

你们企业开年会,如果要从李冰冰、黄晓明、黄海波三个人中选主持人,你会选哪个?黄海波,因为他身上有“势能”,因为他跨界了,他的感受非常奇特,有吸引力。习大大去和奥巴马谈中美合作有势能,还是去吃庆丰包子有势能?肯定是后者,因为势能需要跨界,要吸引资源。

工业社会一直在造塔。品牌就是塔,因为地基坚实,不会改变,只要有钱有时间,你就能造出塔来;移动互联网时代,我们只能造浪,因为没有地形,急剧变化,我们只能像造浪机一样,罗辑思维很多举动,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们永远不会再卖月饼和柳桃了,造浪你要搞得起,还要摁的住。第一次赚到钱了,就要摁住再赚的念头,因为第二次就是工业化的重复;罗永浩砸了一次西门子冰箱,绝不会再砸第二次,他只能和方舟子斗,再和王自如斗,用这种方式保持他斗士的姿态。

基业长青是工业时代的妄念,移动互联网时代不会再有长久的商业势能,还不如自己漂亮的结束。造浪是为了知名度,是为了让他人来找你,利益来自其他资源,我们做了柳桃,与大佬柳传志合作了一把,现在又有几个大佬赶来跟我们谈合作。我们办公室墙上,有一句标语“劫就劫皇纲,操就操皇娘”,只要有资源,就能造浪,没有势能,跨界协作也很难发生。想一个营销点子不难,但持续造浪很难。

第三种思维是“生态思维”,“钟”与“云”。

有人曾经问我,如果你不在罗辑思维了,你这个社群怎么玩下去?我说,你不就是想问假如我死了罗辑思维这个模式怎么办么。世代传承永续经营,是工业时代的妄念。将一个公司经营多少代,有什么意义?所有的社会都是生态的,既然是一个生态,就不是活下去,而是把基因传下去。把自己的资源整合起来,让别人在自己的平台上创业,就是基因的一种传承。

1955年卡尔·波普尔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两种模式,一种是钟,一种是云。钟就是内外界线清楚,用不同的零件构成,有分工,可以画出蓝图,可以不断优化,可以复制;云没有一模一样的,没有界线,内外一致,没有分工,没法复制,每朵云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罗辑思维我想坚持10年,虽然目前比较火,但我估计最多一年,市场上就会有更多的其他社区出来;我希望在社区内部找到一切有出息的人,请到平台上,我们对他进行支持,这就是基因的传承啊。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将烟消云散。如果把人类社会的发展的两个线索“人的延伸”和“跨界协作”用一个词代替,就是“连接红利”。

唐人街精选自IT时代周刊 罗振宇:互联网就是让大家越来越尿不到一个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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