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 – 毛泽东时代的最后舞者:爱与守望在手指间传递 | 澳洲唐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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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精选处于事业巅峰的玛丽决定放弃她的跨国事业,转而去教女儿听和说,她说自己别无选择。30多年后,。。。

#一周精选

处于事业巅峰的玛丽决定放弃她的跨国事业,转而去教女儿听和说,她说自己别无选择。

30多年后,自传《毛泽东时代的最后舞者》的作者李存信携家人首度发声,讲述女儿的听障为全家带来的酸甜苦辣。https://t.co/JzpFngK4gA

— ABC中文 (@ABCChinese)
April 17, 2021

苏菲·李(Sophie
Li)出生在一个充满音乐、无与伦比之美和高雅艺术的世界。音乐是她父母的呼吸,是他们的生活;她说,这是“他们的一切,根深蒂固,难以去除”。

他们用卓越的肢体语言诠释伟大的作曲家所创作的音乐。

“它们观赏起来很美,”苏菲说。

苏菲是世界经典舞台上一场爱情的结晶。李存信和玛丽·麦克安德鲁(Mary
McKendry)两人当时都是休斯顿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蹈家。

早在他们在舞台上成为搭档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定距离之余互相欣赏了。

李存信对玛丽这位澳大利亚人的“艺术性和优美的舞蹈”印象深刻,而李存信当时以其动感和精湛的技术而闻名。李后来的自传被数百万人阅读,并被拍成着名电影《毛泽东时代的最后舞者》(Mao’s
Last Dancer)。

两人于1987年在美国休斯顿结婚,两年后苏菲出生。

“我这辈子从未见到过比这更美妙的,”玛丽回忆道,她曾计划在怀孕后继续跳舞。

“我有一个完美的丈夫、一个美丽的孩子、一份事业——我以为我拥有的比我想要的还要多。”

但是当苏菲17个月大的时候,动听的旋律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寂静。他们的女儿出生在一个寂静的世界,她永远听不到音乐。

他们来到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演出时,全家人住在布里斯班。李存信带着苏菲去公园,她拿到了一个红色的气球,结果气球砰的一声破了,吓了所有人一跳。

“你不知道那破的声音有多响,”李回忆道。

“唯一对此没有反应的人是苏菲…… 我的心一沉。”

回到休斯顿后,苏菲被诊断为极度失聪。从那一刻起,李存信一家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起初,李存信拒绝相信没有治愈的方法,拒绝相信他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带苏菲去中国,向顶级针灸师“求医问药”。他们去了李存信家乡,找到山上的民间大夫。

“我拒绝放弃,”李说。

苏菲的父母决心帮助她学习说话;给她的听觉世界提供一切机会。

他们做出了一个苏菲日后会提出质疑的抉择,这几乎让这个家庭分崩离析。

音乐消逝的那天

李存信和玛丽有自愿决定接受医学专家的建议,给苏菲安装助听器,而不是教她手语。

“我们很早就被告知,如果她开始做手语,她可能就不会开口讲话了,”李说。

音乐被关掉了,电唱机被收起来了,但苏菲仍然“什么也没听到”。

玛丽很快明白了她必须做什么。她需要为女儿做出的牺牲。

“我想要每个母亲都想要的,听到我女儿的声音,”她说。

“你等着听她们的第一个单词,第一句话。这使她们能够自力更生。这给予她们机会。我希望她拥有所有这一切。”

玛丽决定放弃她在跨国事业,转而去教她的女儿听和说。她当时正处于事业的巅峰,但玛丽说她别无选择。

“10年或者15年后,我能接受的是什么?更多的演出还是一个可以独立的女儿?”她说。

从昆士兰到世界舞台

玛丽·麦克安德鲁在罗克汉普顿(Rockhampton)一个有五男二女的大家庭中长大。八岁时,她开始学习芭蕾,并爱上了它。

从她走进门听到音乐的那一刻起,那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世界。从那天起,芭蕾成为了她的挚爱。

在她15岁时,她的老师告诉她的父母,她已经足够优秀可以参加伦敦皇家芭蕾舞学校的试镜。她被录取了,16岁时就到伦敦居住。

“每天坚持练习10到15个小时,因为你想进步。这对你的身体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但对我来说幸运的是,我是一个非常坚强的昆士兰女孩,”她说。

玛丽仍然记得她1977年参加英国国家芭蕾舞团的试镜。

她走进排练房,静静地坐在练习芭蕾的扶手旁。然后她看到一个男人走过排练房,带着一顶大皮帽,穿着一双大靴子,围着一条大围巾。他是鲁道夫·纽瑞耶夫(Rudolph
Nureyev)。

“我就这样在第一次试镜就拿到了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玛丽说,“鲁道夫带我们走遍了世界。”

1985年,她加入了休斯顿芭蕾舞团,在那里她遇到了李存信。两年后,他们有了苏菲。

不久之后,所有的精力,那种不知疲倦的敬业精神,全都倾注到了她处于困境的女儿身上。曾经的她在脑海中反复记忆芭蕾舞步而睡着,那时的她睡觉时会想着苏菲。

“我会想着她醒过来,”玛丽说。

“只要她一醒来,我就戴上那些助听器。我让她坐在我面前,我谈论我所做的一切——打开水壶开关,热的,冷的,上,下。”

有时候,苏菲会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她试图和我交流,但一切都没有意义,”如今的苏菲说。

“我是一个虎妈,所以她可以和其他人拥有同样的机会,”玛丽承认。

但是进展很缓慢。

“看到她放弃自己热爱的芭蕾事业,为我们的女儿牺牲事业,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真是令人心碎,”李存信说。

苏菲第一次听见

苏菲四岁时,她有一个耳蜗植入装置,这是一种将电极植入内耳并模仿声音的电子听力设备,由澳大利亚教授格雷姆·克拉克(Graeme
Clark)发明。

苏菲说,打开这一装置的感受,巨大而强烈。

苏菲说: “我人生的头四年是聋的,所以这仍然很困难,因为有些声音我以前从未听过。”

“但是你训练和做语言治疗,你会习惯那种声音。”

玛丽和苏菲生活在她们自己的泡泡里,但是苏菲厌倦了无休止的语言治疗。

“在和我妈妈的成长过程中,这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关系,”苏菲说。

苏菲能够去上学了,但试图倾听和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筋疲力尽。她会在中午回家休息,然后由母亲在家教育。

生日派对也痛苦不堪。

“我能听到其他孩子的喜悦,”玛丽说,“而苏菲看上去完全茫然不知所以。”

第二次人工耳蜗植入显着改善了她的语言能力,但听力方面仍然“需要很多工作”。

十几岁的时候,苏菲试图掩饰自己的听觉障碍。

“失聪有着一种负面的含义,被视为不那么聪明,”她说。

她很想有“真正的”朋友,但发现很难与人交流,因为她无法听到和参与。

“我当时听不懂流行文化的指代用语。我听不懂音乐,也看不懂电影和其他所有的一切。

苏菲发现了阅读,她在学术上表现超群。

“学习帮助了她,”玛丽说,“这比社交容易。”

尽管障碍重重,她还是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

她的第一次工作面试是一场灾难。

当她的面试官意识到她双耳失聪时,起身离开。邻桌一对惊慌失措的夫妇对她很是同情,于是雇用她在他们着名的房地产公司工作。

但是他们的工作场所不适合听障人士。她被放在电话上,但连接她的耳蜗植入装置和电话的设备经常不能及时接通电话。

同事们会在忙碌的办公室里大声喧哗,但这一背景噪音使苏菲无法听到。

种种失望导致了崩溃和沮丧。

“我会想,‘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艰苦的工作?为了什么呢?’”她说。

苏菲找到了她的“群体”

2012年7月,李存信成为昆士兰芭蕾舞团的艺术总监,并移居布里斯班。

苏菲和她的弟弟汤姆(Tom)留在了墨尔本。她23岁,第一次独自一人生活。

“我还在纠结于我的身份。我觉得很失落,”苏菲说。

她在慈善机构“为你倾听”(Hear For You)开始了一份新的工作,辅导年轻的失聪青少年。

这是一个转折点。苏菲找到了她的群体——其他失聪者。

她的办公室同事是前澳大利亚年度失聪青年梅格·奥曼(Meg Aumann)。

梅格不会说话,她会用手语,于是苏菲开始学习Auslan(澳大利亚手语)。

梅格说: “在苏菲的成长过程中,她没有渠道接触到正面的失聪者榜样或朋友。”

“没有人向她展示作为一名听障人士该如何生活。”

梅格告诉苏菲不要再为失聪道歉了。“接受自己是个失聪者。句号。”

随着苏菲对澳大利亚手语的熟练,她越来越多地融入听障人士社区,并开始“绽放”。

在听障人士的聚会上,她的社交焦虑消失了。

“我真的开始享受自己,我开始放松,理解笑话。我觉得我终于,好像,正常了,”苏菲说。

但是,当苏菲拥抱使用手语的听障人士社区时,她的家人却感到渐渐地失去了她

她打给母亲的电话越来越少了。而玛丽很担心。

“我不想把她丢给听障者的世界,因为我知道她也能说话。但我也不想她因为太艰难而拒绝听得到的世界,”她说。

当昆士兰芭蕾舞团支持一个促进听觉语言方法的慈善机构时,事情发展到了戏剧性的地步。

苏菲不想参与其中。一场激烈的争论爆发了。李存信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实际上,李说,“不止是在争吵,她们在对彼此尖叫。”

苏菲砰的一声把她的人工耳蜗放在桌子上,然后返回墨尔本。

玛丽惊呆了,心碎了。

“为了让她说话,我放弃了我的生活。我给了她向全世界讲话的机会,我不想让她把这扇门关上,”她说。

在她们彼此疏远了六个月后,苏菲才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她仍然爱他们。她没有怨恨他们。

苏菲说:
“他们给了我一项非常有价值的技能,那就是听和说,但我当时确实很反感,因为他们没有给我渠道接触我所需要针对听障人士的策略和听障人士的榜样。”

当李存信和玛丽读到这封信时,他们说不出话来。

“我们认为我们非常了解我们的女儿,”李说。

“我们知道什么让她快乐,什么让她悲伤。我们知道她的挣扎,但差得很远。苏菲真的很痛苦。”

她的父母开始理解她的观点。他们意识到他们必须和她妥协。他们决定学习澳大利亚手语。很快,她的兄弟姐妹也加入了进来。

“这真是梦想成真。这让我的生活变得轻松多了,看着他们学习真的很好笑,”苏菲说。

“我们闹了许多笑话,但满是快乐,满是欢笑,”李存信说,“这是一项一直在进行的工作,但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

玛丽重返舞台

自2013年以来,玛丽一直是澳大利亚芭蕾舞团的教师和教练,也是昆士兰芭蕾舞团艺术职员的芭蕾舞女教师。

“排练室是我妈妈最快乐的地方,”苏菲说。

离开舞台教女儿说话29年后,玛丽将重返舞台。

她将在昆士兰芭蕾舞团的《睡美人》中作为客串演员扮演皇后。玛丽现在写了一本关于她自己生活的书——《玛丽的最后一支舞》(Mary’s
Last Dance)。

但最重要的是,玛丽是一位母亲。她说,她为苏菲如今成长为这样一位女性而感到骄傲。

“在这段旅程中,我们都经历了很多低谷,但也走过了太多的高峰。它教会了我们另一个世界。我们因此成为心胸更宽广的人,”她说。

今天,苏菲作为一个又会手语又使用人工耳蜗的听障者,既开心又自信。她住在布里斯班,离父母不远,在数字生活指南《城市名单》(The
Urban List)中担任项目管理员。

苏菲说: “我真的很感激成为两个世界的一部分,也很感激我可以随时选择进入两个世界中的任何一个这一事实。”

“我的旅程时而艰辛,但我家人的力量和爱真的让一切变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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