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当中国军队向抗议者开枪时,我就在天安门广场,我有数不清的朋友被囚禁。我对北京没有幻想。但是我担心两方正在全速迎面相撞,原因有以下几点:
• 我们美国人有一种夸大威胁的模式。我们多次固着于纳赛尔主义、东南亚国家多米诺骨牌理论和“日本第一”。回顾过去,这些恐惧有一定的依据,但过于简单化;对于中国,我们不要重蹈覆辙。
• 我们应该在中国的讨论上谦虚一些。虽然批评习近平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今天在北京出生的婴儿的预期寿命(82岁)比在华盛顿出生的婴儿的预期寿命(78岁)更长。中国对新冠病毒疫情的初期处理非常糟糕,但用洪荒之力遏制了病毒蔓延并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中国是一个复杂而矛盾的地方,不是讽刺漫画那么简单。
• 让我们把习近平和中国分开看,批评前者,而不妖魔化后者。中国高级官员和他们的家属私下向我严厉谴责习近平(前几天一个人告诉我习近平是“一个疯子”)。因此,我们应避免冒犯整个国家,迫使官员不得不团结在他们的领导者周围。
• 拜登需要在把握好度的情况下对付习近平并降低战争风险:拜登应该谴责新疆的文化种族灭绝但是不要寻求抵制北京2022冬运会;他应该加强与台湾的联系,但不要无端地挑衅习近平。我们可以派遣陆军特种部队到台湾,与台湾军队一起训练,而无需像特朗普政府那样发布训练的视频。我们还可以与中国合作,以减少事故和升级的风险。
乔治·华盛顿大学的学者沈大伟(David Shambaugh)说:“我们从苏联身上学会了如何使冷战一直冷下去。”沈大伟写过几本关于中美关系的着作,非常出色。他建议回顾冷战使用过的策略,看看军备控制协议、最高领导人热线和军事磋商是否可以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