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Armando Corvini在昆比恩河畔石灰岩悬崖上攀爬的身影,很难想象这位老人已失去全部手指和脚趾。
在对手指和前臂力量要求严苛的攀岩运动中,Corvini不得不在喜马拉雅山重大事故后重新学习攀爬。这场意外将他的生命划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篇章。

失去所有脚趾手指后,Armando Corvini开创了独特的攀岩方式。(ABC News: James Tugwell)
这位85岁的老人腰带上别着大号修枝剪,正为教导的孩子们清理挡路的黑莓丛。孩子们屏息注视着他精准选定每个着力点向上攀升。
此前一周,他刚带领40名学生完成Wee Jasper附近的洞穴探险。但岩壁始终是他魂牵梦萦的所在。
生死之恋
Corvini将攀岩比作”近乎爱情故事”。18岁在意大利Trieste附近的Dolomites初次接触时,他就深陷其中。

如今作为教练的Corvini正将激情传递给孩子们。(ABC News: James Tugwell)
“初攀岩壁时,我看见了光。”
他如此形容。
Canberra攀岩协会副主席Brian Mattick透露,Corvini年轻时”征服过当时最艰难的路线”。
最平坦大陆的召唤
1966年移居澳大利亚时,意大利登山俱乐部主席曾断言:”Armando,你的攀登生涯结束了,这里是世界最平坦的大陆。”但Blue Mountains的岩壁重新点燃了他的热情。
此后他相继征服新西兰和喜马拉雅山脉多座高峰,49岁登顶海拔7161米的Pumori峰。对山峦的痴迷也让他不断逼近危险边缘。

1988年攀登Pumori峰时的Corvini。(Supplied: Armando Corvini)
冰封劫难
1994年,他带队首登尼泊尔喜马拉雅山区6812米的Ama Dablam南脊——这座被Edmund Hillary爵士称为”美丽但不可攀登”的山峰。极端天气导致计划5天的攀登延长至10天。

1953年Edmund Hillary称Ama Dablam”美丽但不可攀登”。(ABC News: James Tugwell)
“每座山都有其挑战,但Ama Dablam是我生命中最艰难的攀登。”
Corvini说。
返回大本营脱下手套时,56岁的他失去了九根手指和全部脚趾。在Canberra医院十楼疗养的四个月里,他望着Isaacs Ridge自问是否还能行走。

尼泊尔的雪山给Armando带来终生创伤。(Supplied: Armando Corvini)
重塑人生
康复18个月后,他在YMCA担任残疾儿童健身教练时,偶然发现岩壁并开始每周攀爬。首次授课时,他用残存拇指勾着安全带掩饰手部缺陷。

学生们初次见到无指双手时震惊不已。(ABC News: James Tugwell)
“看到我的手时,他们脸色都变了。但当我展示横移技巧后,一切变得不同。”
他回忆道。
如今他坦言:”别指望我的动作优雅,但我的双手足够强壮。这是两种人生:无所不能的壮年,与带着明显残疾的后半生。”
薪火相传
虽无法再挑战高难度路线,Corvini在传承热情中获得新生。二十余年来,他创办户外探险公司,出版回忆录,如今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守护学生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