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澳贸易紧张局势的持续,有人呼吁澳大利亚将目光投向中国以外的市场。
ABC News: GFX/Jarrod Fankhauser
在堪培拉与北京仍在持续的贸易争端中,中国方面展现出寸步不让的态度,中方官员将今天的紧张局势完全归咎于澳大利亚。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周二(11月17日)晚间的记者会上说,澳大利亚国内一些人“更多地视中国发展为威胁”,是导致中澳关系急剧下滑的根本原因。
赵立坚也被问及对澳大利亚贸易部长西蒙·伯明翰(Simon Birmingham)本月稍早时的评论的回应,伯明翰参议员此前谈到就贸易问题与中国展开谈判时表示“决定权在中国”。
几个月来,联邦政府部长们一直无法与中国部长通电话,伯明翰参议员一直呼吁中方官员直接与澳大利亚政府对话。
“当前中澳关系面临的严重困难是中方不愿看到的,造成这一局面的责任完全不在中方,” 赵立坚说。
在看不到解决方案的情况下,许多受中国制裁影响的出口商正在寻找替代市场,以出售自己的商品和服务。
下面我们来看看这些市场是什么样的,以及分析师是否认为这些替代市场能够成为长期的解决方案。
澳大利亚有哪些替代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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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澳大利亚商品很容易找到其他市场,但不是全部。
Landline: Kerry Staight
根据外交和贸易部的统计,中国无疑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出口市场和双向贸易伙伴。
在2018-19财年,中国是澳大利亚32.6%的出口商品和服务的目的地,出口额达1347亿美元——日本是该财年澳大利亚第二大出口市场,占总出口额的13.1%,价值591亿美元。
同期,澳大利亚其他排名靠前的出口市场依次为韩国、美国、印度、新西兰、新加坡、台湾、英国和马来西亚,这些国家均占澳大利亚出口额的2.5%至5.9%。
这些国家和印尼、越南等国家可能是无法再进入中国的澳大利亚商品的潜在替代市场。
然而,简单地找其他地方销售商品和服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蒙纳士大学经济学副教授史鹤凌说,虽然一些商品可以在其他市场销售,但像国际教育这样的产业将更难向中国以外的国家转移。
“从长远来看,澳大利亚可以找到出口教育服务的替代[留学生]来源,特别是向印度、印度尼西亚或马来西亚等新兴经济体出口,” 史博士说。
“但坦率地说,从短期来看,用一些替代来源来取代大规模的中国学生是相当困难的。”
并且尽管一些消费品有可能转移到其他市场,但采矿业却严重依赖中国市场。
“澳大利亚可以向台湾和日本等不同地区、不同经济体出口葡萄酒,[但]考虑到铁矿石的话,那麻烦就更大了,” 史博士说。
以上国家能成为澳洲可依赖的出口市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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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澳大利亚葡萄酒寻找新市场可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Supplied: John Kruger
这是一个大问题,而且对于每个产业都不一样。
悉尼科技大学澳中关系研究所所长詹姆斯·劳伦森(James Laurenceson)表示,对替代市场的希望“可能有点放错了地方”。
“中国[国内生产总值]预计将增长1.9%,美国将倒退4.3%,欧元区将倒退8.3%,印度——取代中国的最大希望——将倒退10.3%,甚至东盟也将倒退3.4%,” 他说。
“澳大利亚企业无法选择全球购买力的来源,更不用说堪培拉了,今年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劳伦森博士说,尽管澳大利亚与中国的政治紧张局势在2020年加剧,但对中国的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例仍高于以往任何时候。
“今年前9个月,我们40.5%的商品出口流向中国,高于去年的38%。” 他补充道,进入新市场的成本也令人担忧。
“这不仅关乎于在越南找到喜欢澳大利亚葡萄酒的消费者,你还必须树立品牌意识,建立分销网络等等。”
史博士表示,如果出口商选择在替代市场销售,他们还需要考虑利润下降的因素。
“如果澳大利亚向一些替代市场出口商品,由于缺乏需求,因此价格必须下降,”他说。
“你应该预料到利润会下降。”
从中国消费者愿意支付的高利润率中获利的行业会觉得这尤其困难,这进一步加强了要求企业实现市场多元化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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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出口也受到了中国的贸易制裁。
ABC South East SA: Isadora Bogle
“如果你是一名谷物种植者,你在全球市场上销售谷物,无论是向中国还是向其他任何地方销售,前景可能都很好——因为有很多买家,而且你有一个相当标准化的产品,” 劳伦森博士说。
“但如果你是一名龙虾渔民的话,这就变得更难了,因为中国是一个极其愿意为你的产出支付比任何其他国家[的产品]高得多的价格的国家。”
长远来看其他市场会比中国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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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习近平的领导下,中国变得越来越独断。
Reuters
在与堪培拉的政治争端中,中国有意针对澳大利亚出口商,这让一些人质疑,与中国进行贸易的相关风险是否变得过高。
劳伦森博士表示,尽管中国对澳大利亚企业使用强制措施的可能性“绝对是一个真实的风险”,但他不认为替代市场会是一个更安全的选择。
“当你进入替代市场时,你必须应对其他类型的风险,比如越南——你猜怎么着,那也是一个独裁、一党制的共产党国家,” 他说。
“印度是一个高度民族主义的市场,知识产权保护非常差。
“中国带来了风险——是的,这些风险增加了——但与其他国家相比,这又如何呢?”
劳伦森博士认为,企业需要通过寻找更完备的风险缓解策略来对冲风险,而不是“单纯地减少对中国的销售”。
他引用了昆士兰大学校监彼得·瓦格斯(Peter Varghese)提出的一项建议,即大学将国际学生费用的利润率投资到一个基金中,如果外国学生突然无法来澳大利亚,则可以动用该基金。
史博士说,有人担心与中国的贸易障碍可能短期内会让澳大利亚后疫情时期的经济衰退加剧,而多样化在未来可能是对澳大利亚有利的。
“金融有一个基本规则: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说。
“澳大利亚其实应该让商业伙伴多元化……从长远来看,这种多元化可能会让澳大利亚经济更能抵御任何形式的国际政治或经济的不可预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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