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从德里登机的印度裔澳人已被告知离开隔离酒店,他们表示,在确诊感染COVID-19後,他们“陷入了两难”。
外交贸易部(DFAT)证实,仅80人登上了首趟撤侨航班,而最初多达150人获得了登机资格。
澳大利亚公民朱拉(Sunny Joura)和他72岁的母亲、永久居民Darshan Kaura被禁止登机,原因是朱拉的病毒检测呈低阳性。
朱拉去年5月去照顾他病危的父亲,自去年6月以来一直试图返回墨尔本。他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妻子和孩子了。
根据澳大利亚政府对此次航班的要求,朱拉和他的母亲于上周二进入德里的酒店隔离,并于周四接受了COVID-19检测。
周五下午,朱拉被告知他的检测结果为阳性,而他的母亲则是阴性,尽管两人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乔拉与至少40名检测阳性的人有一个聊天群。他表示,一些被禁止登机的人在进入酒店前的检测结果为阴性,而另一些人的检测结果为弱阳性。
“我们怀疑它要麽是在酒店的空调里传播,要麽是假阳性,要麽是检测出了问题,”他说。“我们没有接受任何重测,我认为应该这样做,因为我们中的一些人也接种了疫苗——我妈妈和我都接种了疫苗——所以有时可能因为接种疫苗而出现假阳性。”
所有阳性病例,包括朱拉和他的母亲,都被告知在周五下午2点之前离开酒店,并被要求回家隔离14天,之後他们可以重新申请另一趟回国航班。
朱拉的家离德里有45分钟的路程,但其他人,比如53岁的澳大利亚永久居民钱德尔(Pragya Chanddel)和他的家人是驱车数百公里,越过邦界线来到德里的。
尽管钱德尔、他的妻子和两个成年子女于5月9日在他们的家乡Nangal的检测均为阴性,但在航班起飞前的周五,四人中有三人的检测结果为阳性。
在被令离开隔离酒店後,钱德尔夫妇不得不坐了7个小时的出租车回到350公里外的Nangal。
钱德尔说,政府对于检测阳性的人没有任何应急措施,这令他感到愤怒。
他说,“他们可以租用医疗设施,直接把这些人带到医疗设施,在接下来的14天里对他们进行治疗,直到有机会乘坐下次航班。或者他们应该为阳性病例安排一次单独的航班,因为你不能不管他们死活。”
朱拉表示,他担心一旦他和母亲被允许回国,他可能不得不再次进行酒店隔离。
他说,“在像德里这样的病毒传播温床地区,让所有人在飞机起飞前72小时进入这家酒店,而且完全知道酒店的中央空调可能会有问题,这是一个糟糕的想法。”
朱拉现在被隔离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与虚弱的母亲隔开。他说自己还没有出现任何症状,但担心自己在未来几天或几周内病情会恶化。
“如果情况真的恶化,这里也没有医疗保障。没有病床,也没有氧气供应。即使是有影响力的人也得不到这种治疗。我听说我认识的很多人都因为缺乏医疗保健而死亡,在某些情况下,还因为缺氧而死亡。”
朱拉还表示,即使母亲的新冠病毒检测为阴性,她仍然非常脆弱,由于医疗体系不堪重负,她目前的病情“几乎不可能”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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