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在海牙通过视频连线出庭，因涉毒战案面临审理

前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首次在国际刑事法院出庭，面临危害人类罪的指控。

杜特尔通过视频连线出现在海牙，抵挡“反毒战争”引发的指控。

主审法官尤利亚·莫托克表示，这位79岁的老人在从菲律宾飞往荷兰后显得疲惫。

“（他）有一段漫长的旅程，时差很大，”她说。

杜特尔穿着蓝色西装和领带，外观虚弱，庭审期间大部分时间闭着眼睛，只在确认身份和年龄时开口。

在被告权利和所指控的罪行告知时，他被允许坐着。

杜特尔没有被要求提出辩护。

杜特尔由其前执行秘书萨尔瓦多·梅迪尔迪亚在法庭上代表，他告诉国际刑事法院杜特尔是在“辱没尊严”的逮捕过程中“被绑架”的，这是一场“纯粹的绑架”。

梅迪尔迪亚表示，此案件是“政治清算”，他指出从菲律宾经过阿联酋到荷兰的转移是“程序上的严重滥用”。

梅迪尔迪亚称杜特尔面临“严重的健康问题”，无法为听证会作出贡献，但莫托克法官表示，法院医生已发现杜特尔“完全意识清醒且状况良好”。

她补充说，杜特尔和他的律师可以在后续程序中提出有关其转移至法庭和健康的问题。

杜特尔曾表示自己患有一系列疾病，包括慢性神经肌肉疾病、背部问题、偏头痛以及可能导致血管阻塞的病症。

前领导人的女儿萨拉·杜特尔，现任菲律宾副总统，旁听了此次审理。

杜特尔于周三乘坐从马尼拉起飞的航班抵达荷兰，被国际刑事法院拘留，并转移至距离国际刑事法院大楼不远的海岸拘留单位。

杜特尔于2016年至2022年担任菲律宾总统，成为首位在国际刑事法院受审的亚洲前国家元首。

指控内容是什么？

首席检察官卡里姆·汗的逮捕申请称，杜特尔的指控罪行是“针对菲律宾平民的广泛且系统性的攻击的一部分”。

杜特尔被指控作为“间接共谋者”，在多起谋杀案中负责，涉及他担任南方达沃市市长和菲律宾总统期间的杀戮，时间从2011年11月到2019年3月。

据称，杜特尔作为达沃市市长，曾下令警察和其他“杀手”组成所谓的达沃死神小组，即DDS。

他据称曾告诉他们“他们的任务是杀死罪犯，包括毒贩，并为具体的DDS杀戮提供授权”，并声称他招募、支付并奖励这些杀手，“提供他们所需的武器和资源，并承诺保护他们免受起诉。”

“可能有数万起杀戮事件被实施，”卡汗称，声称这一运动主要针对贫困男性，往往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与毒品有关。

寻求国际刑事法院对杜特尔的逮捕令的文件表示，检察官们利用证据建立了案件，包括证人证言、杜特尔本人的演讲、政府文件和视频资料。

杜特尔此前否认下令警方在没有自卫的情况下杀死毒贩。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杜特尔的案件预计将在九月重返国际刑事法院，以确定是否有足够证据继续进行审判，这一过程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数年。

审判不会在2026年初之前开始。

如果杜特尔被定罪，他可能面临终身监禁的最高刑罚。

检察官的案件

在他的逮捕申请中，检察官引用了杜特尔在竞选总统时的一些言论。

他被引用称，犯罪嫌疑人被杀的数量“将达到10万……我会杀死你们所有人”，以及马尼拉湾的鱼“会变得肥胖，因为我会将你们扔在那里。”

在杜特尔执政期间，死亡人数的估计差异很大——国家警察报告超过6000人，而人权组织声称这一数字可能高达30000人。

双方反应

受害者家属欢迎审判，视其为获得公正的机会，而杜特尔的支持者则认为他是在与统治的马科斯家族之间的巨大冲突中“被绑架”并送往海牙。

“我们感到高兴，感到宽慰，”55岁的梅琳达·阿比翁·拉夫恩特说道，她的儿子22岁的安吉洛·拉夫恩特在2016年被折磨致死。

杜特尔的支持者在法院外高喊“送他回去！送他回去！”以等待他的到来。

杜特尔的法律团队表示，现任菲律宾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朱尼尔政府不应允许国际刑事法院拘留前领导人，因为菲律宾已经不再是国际刑事法院的成员。

国际刑事法院的法官表示，针对杜特尔的指控犯罪发生在菲律宾退出法院之前。

根据国际法律专家的说法，杜特尔的迅速逮捕和向国际刑事法院自首，给这个受到各方攻击并被美国制裁的法庭带来了欢迎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