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称为“仙人掌战士”的志愿者们跋涉在维多利亚州中央地区的车轮仙人掌丛中。 (图片提供:Lee Mead, Tarrangower Cactus Control Group)
一支精锐的生态战士团队正在进行着一场寻找和摧毁的任务。
他们从一队全地形乘客车上下来,手持毒药及其他破坏工具,深入灌木丛中。
此次突袭的目标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多刺的入侵物种,潜在地将整个景观转变为多刺的荒原。
车轮仙人掌(Opuntia robusta)原产于墨西哥,很可能是作为坚韧的园艺观赏植物引入澳大利亚的,但它已逃脱驯化,现被列为澳大利亚最严重的国家级杂草之一。
来自维多利亚州中央地区的“仙人掌战士”(官方名称为塔朗戈瓦仙人掌控制小组)为了对抗这种有害杂草,已进行了长达二十年的战斗。

控制小组的志愿者Asha Bannon和Jan Elliott正在消除车轮仙人掌的侵扰。 (图片提供:Lee Mead, Tarrangower Cactus Control Group)
尽管在当地取得了一些成功,但这些杂草的特点是即使是经过短暂的忽视也能够重新复苏。
小组的主席Lee Mead表示:“我们在提高对车轮仙人掌及其他仙人掌品种的认识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
“我们估计,70%的本地土地所有者现在已控制住了他们的侵扰。”
Mead补充道:“因为剩下的30%往往是缺席的土地所有者,使得这个问题持续存在。”
他强调:“完全消灭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的,因为依然存在仙人掌植株,而它们非常具有侵扰性。”
车轮仙人掌只是适合澳大利亚条件生长的几种外来仙人掌之一。
在澳大利亚建立的其他Opuntia品种包括普通刺梨(Opuntia stricta)和哈德逊刺梨(Opuntia Cylindropuntia pallida)。

如果不加以控制,像车轮仙人掌(如图)和刺梨这样的入侵物种可能会接管一个地区。 (图片提供:Lee Mead, Tarrangower Cactus Control Group)
吸引园丁的特质——在相对恶劣的条件下容易生长且极难被消灭——使其成为农民和环境保护者的祸害。
尽管小型植物可以从地面挖出,但摧毁较大侵扰的最有效方式是直接将草甘膦等除草剂注射到每个仙人掌叶片中。
这是一项人力密集的工作。
国家级杂草的问题
1999年,澳大利亚政府确定了20种杂草物种为“国家级杂草”。
该名单是在科学界的参与下创建的。2012年又增加了12种国家级杂草。
根据拉筹伯大学杂草科学与农学的高级讲师Ali Bajwa的说法,每种杂草在澳大利亚的条件下生存和繁衍的能力都极为强大,并且它们共同构成了对农业和自然生态系统的最大威胁。

Ali Bajwa正在阿诺湾移除一株卡赞尼亚植物。 (图片提供:Ali Bajwa)
Bajwa博士表示:“在澳大利亚,我们拥有许多气候条件,这些条件并不十分适合植物生长,但许多这些物种可能正是由于其耐逆境的能力而受益。”
他补充道:“一些常见特性是:它们是非常凶猛的竞争者,会与本土植物争夺空间、光照、水分和养分。”
“它们通常是大量种子的生产者,或具有其他植物结构,能够快速建立。”
Bajwa博士指出:“任何一种生产数千粒种子的物种,且每个生命周期都有快速建立的能力,这都是一大优势。”
他还提到:“另一些特征包括耐逆境的能力,因此我们许多问题杂草或入侵植物,天生就具有耐受恶劣气候的能力。”

生长在新南威尔士州巴瑟斯特附近的锯齿草。 (图片提供:Ali Bajwa)
根据澳大利亚入侵物种解决中心的估计,有害杂草(包括国家级杂草)每年给澳大利亚造成约50亿澳元的损失,这一数据包括农业和环境损害,以及控制它们的费用。
入侵物种委员会的政策主任Carol Booth指出:“杂草管理是澳大利亚最昂贵的土地管理问题——无论是对环境还是农业而言。”
Booth博士表示:“最新研究发现,杂草管理的成本占到恢复澳大利亚濒危物种总成本的三分之二以上(81%)。”
Bajwa博士提到,预防和早期干预通常是管理有害杂草的最具成本效益的方法。
然而,对于大多数这些国家级杂草而言,马已经跑了。
Bajwa博士解释称:“不幸的是,许多这些物种已经广泛传播。将它们列为国家级杂草的门槛要求它们在超过一个州产生问题,或在任何区域产生重大影响。”
“当我们谈到‘根除’杂草物种时,我并不太喜欢这种用词,特别是针对那些广泛传播的杂草。一旦杂草存在,它就会永久存在。我们无法完全清除它们;然而,通过综合杂草管理,我们有成功的故事。”
他指出:“比如生物控制法,利用它们的天敌,以及适当的化学除草剂,我们可以开始赢得这场战争。”

一堵密不透风的车轮仙人掌墙。 (图片提供:Lee Mead, Tarrangower Cactus Control Group)
十大最严重的杂草
澳大利亚有32种国家级杂草。根据Bajwa博士的说法,以下是最严重的几种。
仙人掌(Opuntia spp.)— 多种品种被列为国家级杂草,包括车轮仙人掌(Opuntia robusta)、普通刺梨(Opuntia stricta)、下垂刺梨(Opuntia monacantha)和虎刺梨(Opuntia aurantiaca)。具有超强的生存能力和尖锐的刺,能造成严重伤害。

车轮仙人掌(Opuntia robusta)。 (图片提供:Lee Mead, Tarrangower Cactus Control Group)
黑莓(Rubus fruticosus)— 尽管许多人喜欢它的果实,但这棵多刺灌木迅速传播,难以消除,其刺人丛为入侵动物(如兔和狐狸)提供了庇护所。

黑莓(Rubus fruticosus)。 (图片提供:入侵物种委员会)
刺藤(Ulex europaeus)— 一种厚重的木本灌木,在塔斯马尼亚和维多利亚是主要的农业杂草。最初作为树篱引入,如今在东南部地区占据主导地位。

刺藤(Ulex europaeus)。 (ABC Rural: Luke Radford)
锯齿草(Nassella trichotoma)— 这种线状的丛生草对牲畜的营养价值很小,且迅速主导草地,排挤本土物种。每棵植物可产生多达10万粒种子。

锯齿草(Nassella trichotoma)。 (图片提供:Ali Bajwa)
鳄鱼草(Alternanthera philoxeroides)— 原产于南美,鳄鱼草在水面形成大片密集的垫,堵塞水道并杀死本土植物和动物。

鳄鱼草(Alternanthera philoxeroides)。 (图片提供:CSIRO)
蓝花鼠尾草(Lantana camara)— 一种繁茂的灌木,开着明亮的花朵。多数类型对家畜有毒,中毒事件时有发生。通过种子和铺散形成密集丛生的植物。

蓝花鼠尾草(Lantana camara)。 (图片提供:入侵物种委员会)
帕金森树(Parkinsonia aculeata)— 作为观赏植物引入的,生长迅速,目前已扩散到80万公顷的澳大利亚土地。

帕金森树(Parkinsonia aculeata)。 (维基共享资源:Stan Shebs, Parkinsonia aculeata, CC BY-SA 3.0)
巴西苦草(Parthenium hysterophorus)— 也称为苦草和胡萝卜草,对动物(包括人类)具有毒性,并且每棵植物能产生超过15000粒种子。

巴西苦草(Parthenium hysterophorus)。 (图片提供:Ali Bajwa)
甘巴草(Andropogon gayanus)— 原产于非洲草原,作为牧草引入澳大利亚,现已超越本土草种,是重大火灾风险的植物。

生长在密集灌木丛中的甘巴草(Andropogon gayanus)。 (图片提供:CSIRO)
水葫芦(Eichhornio crassipes)— 也称为水兰和尼罗河百合,原产于南美的亚马逊盆地。它生长在静止或缓流的水体上,具有高度的侵扰性,能够堵塞水道,使水源不适合饮用。

水葫芦(Eichhornio crassipes)。 (美国农业部提供)
另外四种最严重的杂草
除了被指定为国家级的32种杂草之外,还有其他植物在特定环境中造成伤害。
巴夫尔草(Cenchrus ciliaris)— 被称为潜在国家级杂草,在澳大利亚北部广泛生长,高浓度的草木对火灾构成重大风险。巴夫尔草目前正在考虑加入国家级杂草名单。

巴夫尔草在夏威夷的种子头。 (Flickr: Forest and Kim Starr, CC BY 2.0)
一年生黑麦草(Lolium rigidum)— 虽然作为饲草受欢迎,但在谷物种植者中是头号问题杂草,并且能接管本土草坪。抵抗多种除草剂,给谷物产业造成每年超过9300万澳元的损失。

一年生黑麦草(Lolium rigidum)。 (图片提供:Ali Bajwa)
Gazania(Gazania ssp.)—一种从园艺中逃逸的开花植物,现已在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的路边占据主导地位。尽管作为入侵杂草,仍在一些植物苗圃中出售。

Gazania是一种入侵杂草。 (图片提供:环境与水务部)
帕特森的诅咒(Echium plantagineum)— 也称为南澳大利亚的救世主简,19世纪作为观赏植物引入。它宽大的叶子淹没本土植物,且对家畜潜在有毒。

帕特森的诅咒(Echium plantagineum)在澳大利亚是一种有害杂草。 (ABC Central West: Luke W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