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39个》
吕戈(屡见新闻而思,为那偷渡去英伦的生灵而鸣)

那是你的父母伯叔?
不是。
那是你的兄弟姐妹?
不是。
那是你的子女孙孙?
不是。

不,就是,那就是
你的父母伯叔
兄弟姐妹子女孙孙;
不,就是,那就是
你的同族同胞血肉亲属。

不知他们来自何地?
不要谩骂,
不要讽讥,
不要埋怨,
不要落石。
零下二五度,
我深深地吸了口冷气。

先哀悼、就祈祷 ,
不必送上鲜花,
不定拘把同情的泪。
就在床头、在桌前、在树下,
遥向着英伦的海岛,
默默地哀悼默默地祈祷。

你思考你对比你反省,
海之大容得了你跳跃的身,
陆之广怎留不住你驿动的心?
涯之远却诱惑了你
追求自由民主的魂灵?

2000年、2004年,
还有,就现在。
不多吧?就三十九个。
中东、北非、爱琴海,
沉船、地中海的沙滩。
宁为自由而入铁笼,
却用那铁笼的冷酷
而把民主陪葬?

一路走好,每个人
都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这不该是单程票,
我们遥望着你的回程,
把每一份尊严带回。

20191025晚于杭临平半山苑